不知我四岁时可曾提过？。。死掉！

（刚吃完冰淇淋又吵着还要的benjamin）
爸爸，我还要。
不可以，会咳嗽。
我要！
不可以，会生病，很麻烦。
我还要！
(ian插话了)
不可以，会生病，然后死掉！
（不知为何ian最近常提起“死亡”？一个四岁的小孩怎能明白呢？)
常直接问：
公公，婆婆老了会不会死？
factory去阿公家后，阿公会不会死？我不要阿公死。
我不要factory来我们家，我们会死。
阿玛几时死，怎么死？那姑姑呢？
你死了后会去哪里？
被车撞，真的会死吗？
警察开枪打妈咪，妈咪会死吗？等等等。。。 。。。
（现今四岁小孩的死法，已有千百种方式，还真百无禁忌。）

白内障手术

眼科医生问:[uncle，你看不清楚是多久的事？]
老爸回答:[有一年了。]
[那你这样的情形，要马上动手术。]
[但是我明天要回。]
[不好吧，这样子会很危险，不能在托了。]
[。。。。]考虑中
医生又说:[那就先做左眼，左眼比较严重，还有，你有没有驾车阿？]
老爸回说:[我没有驾车，只有骑摩多罢了。]
[哇老A！]医生惊叹的叫，我当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这是件很严肃的事。
***
[。。。。]经过了解说后，决定了明早动手术，医生就说：
[uncle，你明白吗？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老爸回答：[那。。。手术费可不可以算少一点？]
医生跟我都大笑了，还给了一百大元折扣，并再三叮咛减价的事不可以说出去。
***
隔日，进手术室前，值班护士问：[请问你身上有没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
护士再解说：[意思是说，从你出生后，身体里有没有装上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比如就像你待会儿从手术室出来，眼睛里就会多了个镜片，那个就是不属于你的东西，明白吗？]
老爸马上回说[有，假牙！]
[。。。。]
哈哈！我又笑了出来。
***
在病房里等着,小儿子就在床上模仿起舞狮，跳上跳下，我就骂道：
[阿弟阿，不可以这样，会吵到别人，这可是医院叻。]
不明白的他，继续跳着。。。
[阿弟！我要打了哦。]
继续跳着。。。
此时，他哥也受不了了，大声吆喝到：[阿弟阿，你知不知道这里死了很多人吗？]
非常震惊，庆幸老爸老妈都没在场，也太不吉利了。
阿弟继续跳着。。。
***
走到手术室外，看到啜泣中的老妈，我明知故问：
[怎么眼睛红了？没事的，只是小手术罢了。]
老妈回说：[我不是担心，只是听到隔壁的在哭，我也忍不住跟着哭咯。]
好烂的借口，感情内敛的乡下人。
***
手术后，老爸被推回病房，我问说：
[怎样？有什么感觉？]
老爸说：[没事，只是听些金属敲击，磨擦的声音，就当作在杀猪。]
***
康复中，老爸刚骑脚踏车回来，被老妈给逮着，碎碎念开始：
[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家休息，还到处乱跑？对面的那个某某某，就是不听劝，所以。。。。]
唐三藏继续念着:[还有那什么,什么的。。这样那样的。。。]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停止，心情几好到像年轻个十来岁的老爸就回说：
[因为我很久没这么清楚地逛街了，就赶快把这些日子里错过的都看回来咯。]
虽觉得不妥，但还是替他高兴。
***
明天清晨，老爸又要去割右眼了，祝他一切顺利，大家圣诞快乐。
***
今天打电话慰问：[怎样，视力有没有进步？]
迫不及待的接话，老爸说：[差多了，从前人家走到面前，脸都很模糊，要他出声后，才能认出是谁，还有时，就连邻居在对面跟我招手，我也是认不出。]
老爸也太吊了吧，瞎了一年，还如此淡定，不直一个人生活，这期间还去了趟泰国和上海。不是我们不孝，而是每次提起时，他总说在排期，等待治疗，就为了马国政府廉价的医院费，像这类故事，相信很多家庭都如此上演，庆幸没意外发生。
老爸接着说：[打个比方，就这些日子看到地上湿了才知道下雨，不过今天好棒，连雨点都能看得到了。]
“雨点都能看得到了？”这句话，内疚倍增，但也高兴能送他这么有意义的礼物，不过，记忆中我也好像没送过他礼物？终于补上了。

let it snow

(在车上听到let it snow这首歌时就问ian)
ian，你知道什么叫做snow吗？
不知道。
snow就是下雪，christmas的时候就会下雪啊。
爸爸。
阿？
是下雨吧？
也对,新加坡的christmas只会下雨.

圣诞节

爸爸.
蛤?
圣诞节是不是圣诞老人的生日?
不是.
好像singapore day嘛,就是国旗的生日啦.
那叫national day,国庆日.
对咯,国旗的生日.
是国庆,不是国旗.
那圣诞节是不是圣诞老人的生日?
.....

gangnam style 病毒

阿弟裸奔进我房间
[哎哟，为甚么脱光光？]
[因为哥哥唱，Eh~sexy lady op op op op oppan Gangnam style，Eh~sexy lady op op op op eh eh eh eh eh。。。。。]边唱还边扭腰摆臀
(被逗笑了）

factory。工厂。

爸爸，阿公家要开factory了是不是？
对！
我不要。
没办法。
那叫阿公来我们家住。
蛤？
阿公家变成了factory，阿公不就会死咯？
好，好，好。。。你去跟阿公说。

会不会死？

爸爸，阿公会不会死？
会！
几时呢？
我不知道。
我不要阿公死。

出来卖的猴子2

妈妈，哥哥的bear bear有穿衣服，我的barney没有穿。
barney是没有穿衣服的阿。
（在一旁的ian就插话）
哎呀，只有被抓来跳舞的猴子才有穿衣服的啦。

kids paint

爸爸，帮我画大象。
哇！elephant。
画turtle。
哦，turtle。
蜗牛。
。。。
那个是壳吗？
对！
那画frog。
frog?
是，青蛙。
。。。（画的有点不像）
爸爸，你没有看过青蛙哦！

又多了个外号

爸爸，阿玛叫什么名蛤？
陈金花。
哦，是菊花茶啊！
....

出来卖的猴子

ian，不要酱，好像monkey一样。
monkey，喔喔喔喔哦！
好好的人不当，当什么monkey？
我要做monkey！
做什么monkey，monkey又没有穿衣服。
有。
哪有？
sri lanka的monkey咯。

迷上舞狮

（在看舞狮节目的benjamin）
阿弟，不要看了，睡觉！
我还要。
lion dance，睡觉了。
我不是lion dance哦！
阿？
我是happy lion dane。

card access

爸爸！
什么事？
你看！（指着邻居的门锁）
阿？
很像hotel。

属什么？

ian，你属什么？
老鼠。
阿弟呢？
牛。
爸爸叻？
蛇。
那mummy呢？
龙。
酱阿，那阿玛叻?
青蛙。
哎哟！！！！

常buah luku的阿弟

（头上跌了个包-buah luku的阿弟）
阿弟，来擦药。
我不要。
为什么？
我要留给阿玛看！

teh-c = Tea with evaporated milk and sugar.

嘿，爸爸。
什么事？
哥哥是mickey，我是唐老鸭。
噢，那唐老鸭怎么叫阿？
哇哇哇哇哇！（带点沙哑）
酱阿，你知道米奇的女朋友是谁吗？
米妮。
那唐老鸭的叻?
ＴＥＨ　Ｃｃｃｃｃｃｃ
（哈哈哈！）

学校有这么可怕吗？

（周日早晨，在家门口，闹着，不时还会参杂着哭和鼻涕声。）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学校。
我要去阿玛家，我不要去学校。
今天是不是saturday？
明天有去学校吗？
今天是不是最后一天去学校？
我好像发烧了？
我不舒服，可以待在家吗？
今天你有做工吗？可不可以半天来接我？
（傍晚时分，在校门口）
爸爸，爸爸。。（迫不及待）
爸爸。。。。（夺门而出）
daddy。。。。。（连跑带跳）
哦，mummy。。。。。（失散多年）
daddy，mummy。。。。（可歌可泣）
（好像电影片段里，久违从逢的感动和喜悦，演的也太自然了。）

他是english人

（ian在和表弟争玩具中。。。）
ian，不要抢，好好跟他讲。
我跟他讲了阿，要一起玩。
耐心点，他还小，听不懂。
对哦，他是english人。。。。。
hey，we share share okay?

羞羞。shame shame

在海边的7-11，有个辣妹装着bikini进来，阿弟大喊：
[爸爸，咦。。。。姐姐没有装衣服，羞羞]
[羞羞，shame shame]（还带手势）
全店的人都望了过来，赶紧把阿弟带离现场，想想，要逃走的应该是那位姐姐罢。

frog

ian还记得阿玛叫什么名吗？
frog。
蛤？
frog，陈青蛙。
（大笑中）
咳，不是青蛙，是金花，陈金花。
哦，陈青蛙。
是陈金花！golden flower！
（再度大笑中）

上海

[爸爸，阿玛要去下海蛤？]
（喷饭）
[是上海啦]
[哦，阿玛要出海]
[是上海！]
[哦，上海]

ian的第一则黄色笑话

ian，你跟爸爸一起冲凉，弟弟有什么不一样阿？
爸爸的是黑的，我的是白的。
哇哈哈。。。。。

它会咬人

（拿着睡衣给阿弟换时）
我不要。
为什么？
它会咬人。
？？？
这个ticket咬人。（指着衣服的标签）

谁养的？

（拿着树枝在玩的ian）
Ian，危险，丢掉！
我要！
不行。
为什么？
这是森林的。
呵？
森林有神在保护。。。
阿？
God!
谁养的？
(可能是发音不准，误以为goat吧)

烦人的问答

Twin?
No.
双胞胎？
不是。
(Sigh....已回答了n回)

佷臭！

爸爸，佷臭！
呵？什么佷臭？
你的车佷臭！
你说什么？
你的车佷臭！
（心里默认，小孩说话就是太直，也该清洗了。）

好令人深思的对话

在送小孩到姐姐家的途中。。。ian问：

为什么我要到姑姑家？

因为我要跟朋友吃晚餐，mummy还在做工。

我要去。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啊。

哦，你的生活是做工，我的生活是去读书。

。。。。（无言，惊讶中）

爸爸，对不对？

对！（玩味中）